宿舍门关闭的声响还未散去,吴宛便发狠地搓洗着臀部。
泡沫混着可疑的浊白,在瓷砖上蜿蜒流淌。
他颤抖的手指探入后穴清洗,里面居然流出了粘稠的白色液体,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昨晚孙彪故意灌入的湿润剂。
湿透的内裤在掌心蜷缩,成了羞耻的证明。
晨光中,他将拧干的内裤塞进书包夹层,动作仓皇。
孙彪熟门熟路地拐进医院院长办公室,随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。
“爸,帮我开个体检报告。”
他拉开抽屉翻孙父从办公室隔间的休息室里面出来,孙彪瞄了瞄里面那个慌乱整理衣服的护士,父亲扣着衬衣扣子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又胡闹?那个农村来的优等生?”
“就是那个靠优等生计划进来的小婉儿,你不是让我要精准吗?”
孙彪勾起嘴角,键盘上敲打,伪造数据如行云流水,“反正他那个留学名额,迟早是我的。”
孙父皱眉戴上眼镜:“彪子,别太过分。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孙彪打断父亲,打印机嗡嗡作响,吐出一份完美的伪造报告。他仔细检查每一项异常数据,特别在发育水平那栏标红了数值。
“再说了,”
他漫不经心道,“两年后,谁还会相信一条失格母狗的话?”
孙父欲言又止:“去隔壁行政办公室盖章就说我说的。”低声道“别闹出乱子,让人知道!”
“放心。”
孙彪将报告折好塞进书包,临走前回头露出灿烂笑容,“等这事成了,您儿子肯定上哈佛。”
走出医院大门,阳光正好。孙彪看了眼腕表,距离第一节课还有二十分钟。
他轻叩公文包里的文件,快步走向地下车库,司机早已候在车前。
中午放学,吴宛轻轻推开宿舍门,生怕吵醒可能午睡的孙彪。
宿舍空无一人,桌上静静躺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,红色印章盖着“体检报告”四字。
他放下书包,小心拆开封口,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滑出。
展开报告,“沛海仁慈医院体检中心”的烫金徽标下,姓名栏清晰印着“吴宛”。
他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和数字,大多似懂非懂。
视线落在“诊断结果”和“医生建议”两栏时,脸颊瞬间烧得发烫。
慌乱中,他将报告折好,心脏狂跳不止。
那些描述如冰冷的针,刺得他浑身发冷:发育评估:骨骼肌发育迟缓(BMI16.3),第二性征发育滞后(Tanner分期Ⅱ期),肛周肌肉群异常。
建议治疗方案:·每日补充XXX 营养素(剂量:早晚各20mg,餐后服用);穿着特制透气内裤(肛周区域需保持开放通风);监护人辅助进行每日臀部按摩(重点放松括约肌群,每次不少于30分钟);每周三次器械抽插式治疗(使用标准化探针,直径递增);必要时考虑针灸介入(促进局部血液循环);建议减少户外活动,每天维持臀部紧绷不少于2 小时(附:提臀姿势图)。
吴宛耳尖通红,那提臀姿势图与他肛门检查时的动作一模一样,纸张边缘被他捏出深深褶皱。
专业术语如蚂蚁爬进衣领,咬得他坐立不安。
尤其是“器械抽插式治疗”,让他后腰泛起一阵酸麻,仿佛冰冷的“标准化探针”已抵上皮肤。
环顾四周,他将报告藏到枕头下面。
做完这一切,他瘫坐在床边,额头抵着冰凉的铁制床架,试图冷静。
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思绪。
“吴宛?你在里面吗?”
孙彪的声音伴着钥匙转动,“我忘带钥匙了。”吴
宛如触电般跳起,整理表情后开门。
孙彪拎着两份食堂打包的饭菜,额头挂着汗珠。
“怎么锁门了?”他挑眉,目光扫过房间,停在微敞的衣柜门上。
“我……刚在换衣服。”吴宛低头接过饭菜,不敢对视。
孙彪轻笑,将书包扔在床上,漫不经心道:“哦,对了,医院的体检报告寄到宿管处,我顺便给你带上来。看到了吗?”
吴宛指了指桌上空袋子:“在……在这里,看过收好了。”
“今天训练累死了。”
孙彪伸着懒腰,“教练说下月月初有场对阵高一新生的比赛,让我多练会儿。”
吴宛点头,机械地打开饭盒,却毫无食欲。
孙彪的目光若有若无落在他身上,让他如坐针毡。
晚上,吴宛蜷缩在床角,手机屏幕光映着紧锁的眉头。
搜索“XXX 营养素价格”,天文数字如烙铁烫心。
对面孙彪的鼾声让他稍松口气,颤抖的手指从枕下抽出体检报告。
借着手机微光,报告上的烫金徽标冷硬,那些刺目的诊断和建议再次灼烧视线,孙彪假装熟睡眯着眼注视着吴宛的动作,他知道体检报告的文字让他心神不宁,索性也就没有偷偷下安眠药。
“还没睡?”沙哑的声音突从背后响起。
吴宛吓得一哆嗦,手机差点滑落,报告慌乱塞进枕头底下。
“没……查点东西,这就睡。”吴宛急按熄屏幕,心脏狂跳。
孙彪坐起身,揉着惺忪睡眼,目光扫过吴宛僵硬的背影和枕头下露出的纸张尖角。
“别玩太晚,明天开学典礼。”他关心着说。
“嗯,好。”吴宛拉过被子蒙住大半张脸,只留一双盛满不安的眼睛。
孙彪翻身背对他,嘴角在夜色里勾起冰冷弧度。
开学典礼对吴宛如漫长噩梦。
高一新生们穿着校服,整齐站在操场中间。
主席台上,校领导正襟危坐,麦克风声音在操场回荡。
吴宛站在艺术班队伍,手脚冰凉,掌心冷汗。
藏在衣柜的体检报告如冰刺,隔着布料扎皮肤。
那些字眼——“肛周肌肉群异常”、“器械抽插式治疗”、“提臀姿势图”——如毒蜂在脑中盘旋。
他努力听台上发言,耳朵却似被堵,只捕捉断续词汇:“……新征程……严格要求……梦想启航……”
“下面,请艺术班新生代表,吴宛同学上台发言!”司仪清亮的声音如惊雷炸响。
吴宛心脏擂鼓,双腿灌铅,周围目光如探照灯,让他无所遁形。
他怀疑每个人都能看穿他,裤缝摩擦带来放大无数倍的不适。
同手同脚走上台,阳光刺眼,台下人头窒息。
接过话筒,冰冷金属让他稍回神。
展开稿纸,手指抖得纸页哗啦作响。
“尊敬的……各位领导、老师……亲爱的……同学们……”声音干涩沙哑,带着颤音。
他机械念稿,目光空洞,不敢停留任何一张脸。
精心准备的句子空洞如纸片,脑中全是“监护人辅助按摩”、“每周三次”……
“……我们必将……用三年时光……为校再创辉煌……”声音卡住,额角冷汗滑落,台下传来几声咳嗽。
他加快语速,只想逃离。
稿子后半模糊不清,跳过过渡,直接念到“谢谢大家”。
话筒塞回司仪手中,他仓促鞠躬。
掌声稀拉,远不如前几位。
吴宛脸颊滚烫,知道自己搞砸了。
他低头冲回队列,感觉孙彪方向一道玩味视线如针扎背。
班主任皱眉,低声道:“稿子不熟?下次准备充分点。”
眼神混杂失望与疑惑。
吴宛头埋更低,含糊“嗯”一声。
形式上过关,但每秒都是煎熬,内心坍塌加速。
典礼继续,校长讲话成背景噪音,吴宛只剩沉重心跳和衣柜底那份冷笑的报告。
几天后的下午,吴宛坐在床边,盯着手机屏幕上四位数的药价,眉头紧锁,似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脊背。
宿舍门吱呀一声推开,孙彪打完球回来,汗珠顺着脖颈滑落,毛巾随意搭在肩上。
“怎么愁眉苦脸的?看什么呢?”他语气轻松,目光却精准地落在了吴宛的手机上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吴宛慌忙想收起手机,手指却僵在半空。
孙彪眼尖,瞥见屏幕内容,了然一笑:“哦,查那个营养素的价格?贵得离谱,我听我爸说过。”
吴宛低头,无意识地抠着迷彩服袖口的毛边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嗯……太贵了。”
“别急,我改天问问我爸。”
孙彪靠在桌边,状似随意道,“医院内部有时候能弄到便宜货。”
“不用了!太麻烦你了!”吴宛猛地抬头,摆手拒绝,脸颊因羞赧而泛起薄红。
他向来怕麻烦别人,尤其是孙彪。
“麻烦什么?”
孙彪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不容置疑,“咱们是舍友,老师不也说了,同学间要互相帮衬?你这情况,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?”
吴宛嗫嚅着想推辞,却被孙彪的目光堵住了话头,只能低头嗯了一声,心头沉甸甸的。
次日清晨,吴宛抱着刚领的新迷彩服和胶鞋回到宿舍,手刚搭上门把,便听见孙彪刻意拔高的声音从门缝透出:“……爸,帮我个忙!是我一个学弟,关系特别好……对,就是那个营养素,他家里条件不好,您看看能不能给个内部价?”
吴宛脚步一滞,僵在原地。
孙彪的声音还在继续,带着几分恳求:“……我知道成本价多少!大不了从我零花钱里扣……您可千万别告诉他我贴钱的事,他脸皮薄,知道了肯定过意不去……”
门外,吴宛心头翻涌,感激与羞窘如潮水交织。
他深吸一口气,拧开门。
孙彪“啪”地挂断电话,脸上闪过一抹恰到好处的慌乱,随即换上热情的笑容:“嘿,你回来得正好!刚跟我爸说完。”
吴宛抱着衣服,喉咙发紧,一时不知如何回应。
“搞定了!”
孙彪两步跨过来,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,“医院有批简装版的存货,价格特别合适!”
他报出一个数字——一盒仅两百块。
“两百?!”
吴宛眼睛一亮,旋即被浓重的愧疚覆盖,“这……肯定连成本都不够吧……”
“嗨,内部渠道嘛,简装的省了包装钱。”
孙彪摆摆手,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,“地址我发你手机了,直接去『仁和药房』找王主任,药效绝对没差!”
吴宛望着孙彪那张写满真诚的笑脸,心知这份“内部价”背后,定是孙彪私下贴补了大笔差价。
沉甸甸的情谊压在心头,让他喉头哽咽,只能力点头,眼中盛满几乎要溢出的感激。
“谢谢孙哥……钱,我一定会还你的。”
“行了,赶紧去拿药,按时吃!”孙彪笑着将他推出门,语气里透着兄长般的关切。
吴宛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,孙彪脸上的笑容如潮水般退去,瞬间冷如寒霜。
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,拨通一个号码,低声道:“准备好,他马上就到。”
晚上,吴宛推门进宿舍,手里攥着药袋,心头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喜悦。
那份“简装版”营养素的低价,如同卸下千斤重担,让他步伐都轻快了几分。
耳边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,孙彪背对门,笔记本屏幕上播放着成人视频,右手在裤子上摩挲。
“孙哥,我回来了……”吴宛声音哽住,药袋蹭着迷彩服发出轻响,喜悦被突如其来的尴尬冲淡。
孙彪猛地关上笔记本,转身脸颊泛红:“药拿到了?”他瞥了眼药袋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吴宛低头快步走向床位,脖子和耳朵红得发烫,匆匆放下药袋,取出自己的素描箱准备练习,试图用画画平复心绪。
药袋静静躺在桌上,锡箔包装映着灯光,仿佛在提醒他孙彪的恩情。
吴宛开始画大卫像素描,身后又传来视频的声音。
孙彪重新打开笔记本,还故意调大音量,女性的叫声刺耳。
吴宛手抖,铅笔尖“啪”地断了,画纸上的线条歪斜不堪。
“哥,你能不能小点声?我军训完就要测试考了,我得专心练习。”他盯着发抖的手,腿不自觉夹紧,声音里带着恳求。
“哦,忘了你在练画。”孙彪懒洋洋应了声,塞上耳机,却将屏幕转向吴宛。
他拍了拍身旁的椅子,语气带着热情:“嘿,你回来了,我一个人还不好意思看呢!来来来,一起一起,反正都是男的,怕啥!”
他咧嘴一笑,带着几分揶揄,拍了拍椅子催促。
吴宛一愣,心头泛起为难。
孙彪帮他弄到药的恩情还压在心上,那份沉甸甸的感激让他无法轻易拒绝。
他咬了咬唇,犹豫片刻,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还是得练画,考试真的很重要。”
“嗨,考试还早着呢!”
孙彪摆摆手,笑容里透着几分戏谑,“你这人就是太认真,偶尔歇歇怎么了?来,陪哥看一会儿!”
他伸手拉了把椅子,示意吴宛坐下。
吴宛脸颊烧得更红,感激与羞涩交织,让他无法推脱。
他低头攥紧画本,慢吞吞挪到孙彪身旁坐下,脊背僵硬,目光死死盯着地面,不敢抬眼。
孙彪轻笑一声,屏幕上晃动的画面和刺耳的呻吟声却愈发清晰,像是无数只手扯着他脆弱的神经。
吴宛的呼吸变得急促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画本边缘,指节泛白。
屏幕上赤裸的画面像一记重锤,砸在他从未触碰过的禁忌边界,让他心跳如擂鼓,脸颊烫得几乎要冒烟。
不知不觉间,他感到下身一阵异样的紧绷,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惊慌失措,裤子里那小玩意儿竟不受控制地勃起。
他连忙夹紧双腿,身体微微前倾,扭扭捏捏地调整坐姿,活像个羞涩发春的小女生,生怕孙彪察觉到他的异样。
额角细密的汗珠滑落鬓边,村里偷看这种视频会被罚跪祠堂的记忆涌上心头,羞耻与好奇交织,让他喉咙干涩,连吞咽都变得困难。
孙彪斜眼瞥着吴宛的神态,目光在他夹紧的双腿和扭捏的姿态上流连,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。
他假装漫不经心地伸出手,像是男生间打闹般拍了拍吴宛穿着短裤的大腿,笑着道:“瞧你这腿,细得跟女的一样!”语气带着几分玩笑,像是随意的逗趣,手却在吴宛腿上短暂停留。
吴宛浑身一颤,如触电般僵住,脸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耳根,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。
他咬紧牙关,手刚要抬起来推开孙彪的手,孙彪却已若无其事地收回手,目光投向屏幕,漫不经心道:“不过这女的奶子挺大的,女生得这样玩才够爽。”
他顿了顿,侧头看向吴宛,带着几分好奇的笑意,“你喜欢啥样的?”
吴宛被这话砸得脑子一片空白,羞耻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他想缩回腿,却又怕动作太大惹孙彪不快,只能僵硬地坐在原地,腿根不自觉地绷紧,画本被他攥得几乎变形。
孙彪的问题像一根刺,扎得他无处遁形,他低头嗫嚅着,声音细若蚊鸣:“我……没想过,不过肯定要心里美才行……”
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,羞耻与慌乱让他几乎无法思考。
孙彪轻哼一声,像是对他的回答有些好笑,斜靠在椅背上,语气随意道:“心里美?那得看脸和身材配不配得上。”
他顿了顿,手又不动声色地搭上吴宛的大腿,这次动作更自然,像是不经意的触碰,指尖轻轻摩挲着短裤下的皮肤,“你说这年头,女的比男的吃香,工作好找,机会也多。像你们艺术生,都不错以后你班里有不错的女生给我介绍介绍。”
吴宛心头一震,孙彪的话像石子投入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。
这次,他没有制止孙彪的手,身体僵硬地留在原地,脸颊烧得更厉害,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孙彪的触碰虽轻,却像一股电流,让他不知所措,羞耻与感激交织,让他无法做出反应。
吴宛低头盯着画纸,试图用素描本挡住眼角余光,但屏幕上晃动的画面和孙彪的低语如磁石般牵引着他的神经,画出的线条愈发凌乱,心绪如翻腾的浪潮,早已无暇顾及画纸上的大卫像。
药袋的喜悦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耻和不安冲散,只剩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